2014年3月25日 星期二

控訴:這什麼社會?



陳為廷控訴:這是什麼社會?
那我會回答:這是一個順民比公民還多的社會。

台灣人的法治觀念,普遍透過行為遵守規定與否,來評判行為是否正確。
大部分的人都沒搞懂,在一個成熟實踐民主的大陸法係社會中,要講法的適用範疇,那就得先講憲法,講憲法,那就得講民主憲法的基石:社會契約論

一個不懂社會契約論的人民不是公民,而是順民甚至是奴才,因為他不知道什麼叫『公共意志』,他不知道民主體制下,任何一個公民最重要的責任就是去守衛並強化公共意志,並當主權者的行為違反這意志下的公共契約的時候,盡一切代價去阻止他。而這公共契約的具體實現,就是憲法。

公共意志 > 憲法 > 一般法律 > 行政命令

我那個年代之前的台灣人,國高中那些什麼狗屁『社會與道德』『三民主義』課哪敢教公共意志?真正去教公共意志,就是要教人何時該造反哪!

台灣剛脫離威權沒多久,檯面上那堆政治人物與抬下的順民們一起『民主法治』喊來喊去都是在玩伴家家酒,雖然大家都相信玩久一點就會變成真的(我也願意如此相信),但直到現在太多時候咱們殆忽職守、便宜行事、玩法弄權。

所以你就聽到一堆擺老的在那邊『孩子們O、孩子們X』的呼喊,誰跟你孩子們?一堆老頭子、老太婆自己老來不修,該做不做、不該做的全給做了,好意思叫人家『孩子們』?

那些批評者哪懂得當主權者的行為侵害憲法、違反公共意志的時候,公民就有義務站出來,不論之後會被國家機器制裁還是怎樣,都得去阻止他?

他們哪會曉得國會就是這整個社會契約系統的奇異點,攻佔國會就是在聲明『公共意志』的詮釋權必須由公民重新奪回;而倒掛國旗是在表示台灣民主正在遭受嚴重攻擊,他們要向所有其他的公民求援?

他們有眼睛都不會看,鐵一般的事實是:這攻佔國會的玩意真這麼亂七八糟,會有300個律師來挺、會有一堆法律系的學生跳下去加入嗎?為什麼台灣搞法律的要站出來?就是因為主權者明明是公共意志的絕對服從者,現在卻反過來搶走意志的解釋權然後隨意胡亂使用啊。

懂法律還不站出來,那不是不知羞恥嗎?

我不是念法律的,我只是一個意志不堅定,但仍希望哪天要大去的時候可以被人說:『這是一個台灣公民』的人,這兩天我很感慨,我知道民主一向得用鮮血澆灌,只是為什麼它總要用下一代年輕人的血淚呢?




2014年3月24日 星期一

加入中國?

你還當人家『中國』把你當自己人?那我告訴你,他們確實把你當成中國人,只是他們沒告訴你,在中國人分兩種,主子跟奴才。

那些中共中央高層的高官巨富們是主子,其他的是奴才。他們來澳門、香港、台灣開辦企業,都是來創造奴才來的。現在經濟不好,大家都難過,所以他們會開出很好、很合那些芝加哥學派新自由主義鬼話的貿易協議來『幫助』你的經濟。

大家互相開放嘛~你可以來我這辦企業、買地產,我也可以去你那開公司、買地產。
相互比較,我這市場大、奴...喔不人口多,你來我這開公司肯定要賺大錢!
等到你們這些普遍不到30人的台灣企業各個都開成了員工上千人的聯省大企業,回到家鄉多風光哪~
你覺得太累不想幹了?那好,咱們很多大公司專門收購小公司的,你賣給咱們就OK啦!

於是簽了。

簽下去過去以後發現是泥牛入海,貪腐的官場、黑心的商戰、莫名其妙的潛規則。

沒辦法,人家是專制集權國家,講關係、講利益、講黨派,就是沒在跟你講法治。
在中國,人家有的是法子整治你,那些跨國阿鬼企業都要栽跟頭,你台灣橫看豎看哪跟蔥啊?
等到輸得脫褲了、雄心壯志鈍了,拋去一切,回到台北...

發現人家把土地買下來、把企業買下來、參沙子把人口輸入進來,於是你得跟中國來的奴才們進同一間公司工作、一起繳越來越貴的租金給主子、吃一樣糟糕的食物、逛越來越中國的街道。
接著你要投票,你覺得誰特別好,真的可以代表大家,結果選舉過程充滿各種比當年黑金時代還要黑的步數,最後這人選舉輸了,因為奧步配上中國奴才聽主子的話把票投了給他提鞋的台灣代理人。
接著你有了孩子,你要送他上學,結果課本發下來歌頌中國共產黨,小孩子去上學回來跟你哭說『學校老師不准我說土話~~同學都嘲笑我講話有土味兒』
你回到台南的家鄉,你的老父母跟你說:鄰居老劉跑去抗議違規停車隔天被活活打死,警察好不容易要抓人,結果人逃回中國找也找不著了。
你回到台北,時間過去,自由越來越少、河蟹越吃越多,你女兒從來不曉得什麼叫自由民主,她講得一口京片子,覺得你說話特土,跟你說她在上海做演藝。結果有天你去上海找她,發現她在當年天上人間那樣的地方賺....

你想你是主子還是奴才?你當然是奴才,你得苟延殘喘的賺點小錢才有口飯吃、有塊棲身之所,而且不只是你,你的孩子也得跟著當奴才

你恨那些早就跑去先進國家的既得利益者,但你忘了當年你的冷漠與不負責任。

不想當公民的,遲早當奴才。


PS: 如果有人覺得我說話偏激,要得罪一堆中國人,那你可以去問問他們:『你覺得你是國家的主人嗎?為什麼是?』『你覺得人民對於立法應該有什麼責任?』『尊敬領導是種義務,還是個人的選擇?』

他們的回答要不違心
可笑、要不可憐。

04/03更新:
看看廣東茂名PX抗爭吧『全城被包圍坦克飛機出動』。



你說你中國老百姓不是奴隸?這黨國用這樣的暴力來對付你,要你乖乖吸毒氣不准抗議,就是因為當你是奴隸,死了無差啊!


2014年3月21日 星期五

洗腦

其實放寬點講,任何有計畫、有系統的知識灌輸都是洗腦。
教育是洗腦、新聞是洗腦、現場演說宣傳當然也都可以是洗腦。

可是這樣一路延伸下去,『洗腦』這個詞彙就失去語境上我們賦予它的負面意義,而變得沒用了。維跟斯坦的語言遊戲說告訴我們,哲學討論如果只是把詞彙抽離脈絡(Context),那就是破壞了語言遊戲的規則,而只能是生了哲學病的學者們沒用的清談。

要維持『洗腦』這個詞彙的負面意義,那我們就不得不找出能區分洗腦與教育、洗腦與新聞、洗腦與演說宣傳等訊息散播方式之間的區別。

我以為,這區別,就是洗腦的哲學基礎是建立在無條件肯定自身的套套邏輯上,而知識傳遞的哲學基礎建立在挑戰、否定自身論述的悖論上。

也就是洗腦總是要提供篩選過的暗示性訊息,並且孤立視聽者的訊息傳遞路徑,就是要你相信他就是對的,不可質疑。

而真正的知識傳遞建立在詢問與懷疑論上,它會旁徵博引,盡可能的維持視聽者訊息接收管道的多樣性,好來挑戰訊息自身的正確性。

從這個思考出發所發展的策略,其實就是我個人用來判斷一個資訊管道資訊品質的基礎:

  1. 這管道提不提反對它主要意見的其他消息來源?
  2. 它是否主動揭露它的意見的範圍(局限性)、前提(假設)?並明確陳述只有當範圍與前提成立時,這個意見才可以有效?
  3. 它是否公開描述可能可以用來反對它的意見與策略方向?

2014年3月20日 星期四

你為什麼反服貿?



很簡單,我不想要一堆大陸人來台灣做生意。

我很喜歡腳踏車,我可以天天騎腳踏車上班,每天騎車經過河濱公園對我來說就是最開心的一件事。

於是對你來說大陸人是什麼我不知道,但對我來說,大陸人就是PM2.5。
每天早上起床,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走近窗台往外看,看看四百公尺遠的大樓我能不能看得清楚。
當我看不清楚,我的內心就很清楚,這些大陸人又來了,他們不負責任的經濟活動商業行為,不受關稅、不受海關的阻攔來到台灣了。
我能做什麼呢?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默默的戴上防毒面具,騎上我的腳踏車,駛進這個大陸人製造的污濁空氣裡。

我不知道多少台灣老人會因為這些大陸人賞賜的心血管疾病而被害死,也不曉得有多少台灣小孩會被這些大陸人搞出支氣管過敏,最後發展成氣喘然後一輩子吸那個該死的氣管擴張劑。

我只知道三年前我去日本旅行,剛走出京都車站時那個令我驚訝的景象:
整條烏丸通直條條的過去三公里外的大樓比我家看直線距離1.2公里的台北101來的清晰。

這就是大陸人,這就是他們的水準、這就是他們不負責任的商業活動留下的爛攤子。PM2.5就是鐵一般的證據,告訴你他們到台灣以後將會打算對你、對我、以及對我們的下一代所做的事情。

這些大陸人肯定是對環境漠不關心、不管周圍人死活的。
他們那塊土地,也肯定是塊就算有人去工廠抗議也無效,反而會被與奸商勾結的貪官搞死的地方,所以商人們才能這麼囂張的排放廢氣。

所以你問我為何反服貿,我反倒想問問那群拿著外國護照,錢賺飽飽,打算把他們給引進來的貪心愚蠢的台灣人:

日月光的爛攤子還收拾的不夠嗎?家鄉的土地被自己人亂搞、好好的田地不再能種出乾淨的作物、濫墾爛建土石流地震死這麼多人、產業怠惰不投資不升級,不是搞錢進大陸債留台灣,就是光會炒房產,逼得年輕人得遠走他鄉打工賺錢還不夠嗎?到底要怎樣你們才夠?你們錢都賺了,可不可以拿著你們的髒錢然後滾出這座島,放其他人一條生路?

3/19號晚上我在立法院外圍繞了一圈,我看這那些小我十歲的年輕人、像我一樣的上班族,三三兩兩沒什麼組織性的聚集過來,我看著地上幾乎沒有垃圾,而義工們拿著套著垃圾袋的紙箱四處吆喝著垃圾請丟這裡。

朦朧污濁、PM2.5達到170的濕熱空氣中透散著某種熱情。

也許你們不知道他們在對抗什麼,但我知道,他們要對抗的,就是與那個晚上讓新光三越大樓看不清楚的骯髒空氣一樣的東西。

2014年3月13日 星期四

台灣縱貫單車行(五) 日月潭-集集-斗六

早上大約八點起床,這幾天最晚的一天。
醒來剛下床的時候開始感受到大腿的疲勞累積,看來經過這四天的騎乘(還是說推行?)強度確實有夠。
起來以後開始檢查昨晚攤開來晾著的裝備濕氣是不是都散了,稍微洗把臉,八點半去餐廳吃早餐。餐廳在中心旁邊一棟建築裡,路上一邊看著運作中的纜車,還有陰鬱的天氣,一邊有點擔心待會會不會下雨。

吃飯的時候非常的悠閒的觀察來住宿的人,昨晚抵達的時候想說整個lobby沒什麼人大概生意不怎麼好,今天餐廳一看滿滿的都是人,大概昨晚下雨大家都躲在房間裡看電視吧?

回到房間,休息了一個小時才開始收拾,把東西收回馬鞍袋,把腳踏車連同所有的行囊都抬下一樓、回到主樓大廳櫃檯還鑰匙,就要開始今天的踩踏。



從青年中心滑降回環潭道路時,發現剎車變得非常不靈敏,在纜車站旁的亭子開始檢查車子,發現鏈條開始生鏽了而煞車塊幾乎磨平,鏈條還可以上油除鏽,但煞車問題實在麻煩,還有一個阿里山公路要騎呢。

來到伊達邵已經十一點快十二點了,先去警察局借廁所,然後跟警察詢問阿里山公路的管制情形還有路況。警察先生很熱心的幫我翻出當地派出所的電話,打去問了以後...壞消息,阿里山公路前幾天都有降雨,100多K的地方還有小坍方,再加上單車煞車出狀況,我只好取消阿里山公路的行程了。
離開警局有點失落,不曉得接下來該往哪裡,就先跑去伊達邵碼頭前的大街吃東西。



在大街上我隨便選了一家店,點了兩碗白飯配兩盤熱炒:山豬肉㷛跟竹筒蝦,東西還不錯吃,稍微振奮了低落的士氣。離開餐廳,牽車在大街往伊達邵碼頭的方向走,想去看看風景。大街上非常的熱鬧,到處都是人,看來很多人跟我一樣請個三天放長一點,到了伊達邵碼頭靠潭邊的亭子停下車,一邊觀賞風景一邊開始研究接下來要怎麼走,最後決定先去到集集再說。


要去集集可以騎環潭公路繞一堆之字型上坡下坡到水社再騎出去,這對目前意興闌珊的我實在不是個選項,於是我決定...坐船到水社。

去買票的時候,發現一件事,回想從青年中心出來以後遇到的遊客幾乎都是日本人、香港人還有大陸人啊。其中大陸人最多,整個碼頭上幾乎都是「普通話」的聲音,感覺非常的奇妙。

等到第二艘船腳踏車才能上,也許是在異地的關係吧,大陸遊客比較不像在武嶺時遇到的台灣遊客那樣的會過來攀談,碼頭上工作的原住民小弟有著一張高鼻深目卻黝黑淳樸的臉,配上憨厚的笑容,讓一旁正因為不耐煩等待而躁動的旅客也發不起脾氣。

乘客們魚貫的上船後沒多久,渡輪就倒車離開碼頭直奔水社了。我把單車的GPS 開著,意外的發現船速還滿快的,20幾快30。到了碼頭,跑去冷飲店喝了一大杯阿里山紅茶補充糖分水分,比一般平地賣的確實好喝些。再來就出發去集集了。
船上拍沿岸風光
回望伊達邵


去集集的路上會先經過頭社、水里然後沿著濁水溪右岸的16號公路往西,在縣139左轉就是集集。
從水社往頭社方向騎行,一路風景挺不錯的,先經過壩上,進水社隧道前會看到一個巨大的熱氣球。

壩上


出隧道後再來就是我很喜歡的臺灣鄉間道路,一下上坡一下下坡,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就到139的岔路口。

在岔路口開始研究起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雖說也可以在集集待一晚,但一天才走不到30KM這實在很掉漆,而且在這裡多待,不如騎去旗山抵達終點後再去台南亂吃亂逛。於是就決定先騎回平原,明天看能不能拼到旗山。

想好後目標就定在斗六了,路程約30km,騎平路的話大概兩個小時可以到。
一路上盡量繞小巷子,garmin GPS 在這裡還算可靠,一路都沒給我導出甚麼怪方向,騎過彰雲大橋時天色慢慢的暗下來,曠野茫茫,在橋上看著濁水溪上下游沖積平原的黃昏景致頓生一股蒼涼之感。
往斗六方向的路上

離斗六圓環還有兩公里的地方遇到一家賣冰淇淋的老店,我超愛吃冰的,就先吃冰待會再吃飯吧。這家實在是便宜又好吃,空氣有確實拌進去,也冰得恰到好處不會軟黏也不會硬邦邦得用啃的,離開前還請上一代的老闆娘(就是現任老闆的娘拉)跟店招牌拍一張。

古早味冰淇淋,好吃!
就是這家拉,經過的時候不妨吃個兩球


到了斗六住桂賓大旅社,就是那種很古早的台式旅社,雖然很便宜(600),但隔音不好(睡前聽了快一小時的嬌喘...不曉得是情侶還是做生意的)、晚上睡覺有蚊子、棉被枕頭也有股味道,不過水夠強夠熱,腳踏車還能搬進房間,這條件好壞就看個人了。

晚餐根據google給的建議去吃...被連續雷了好幾間,炊仔飯很難吃、肉圓實在輸埔里的輸到車尾燈都看不見,唯一還可以吃的是家賣當歸鴨的,雖然湯頭不行(肉桂放過頭,湯也沒熬出味道)但起碼飯有中規中矩。

被雷到飽了也沒辦法,下次來要吃飯先問一下念過雲科大的朋友吧。回到旅館就洗澡刷牙洗衣服接著準備來睡覺了。睡前先把蚊子打一打,然後長褲襪子goretex外套穿上才來睡。

明天要來挑戰台三線到旗山,不過咖啡公路那段實在有點拼,可能得改走縣165繞過才行。

什麼叫做我會?

我會、我知道、我懂,人什麼時候才可以說這些話呢?

我常常在觀察自己、觀察別人的時候發現到人會很容易的進入一種「假懂」的狀況。
就是當一個人在面對一個新名詞,一個他其實缺乏深入瞭解、很不確定定義的事物的時候,他選擇了先憑腦海裡的三分大略印象加上七分想像來塑造出一個「他知道這玩意」外在形象,然後接下來就遮遮掩掩地丟各種擦邊球,來旁敲側擊出一個不會被別人戳破自己其實不懂的安全討論範圍。

到最後當他覺得關於這個議題,他說的東西都不會有人明確的反駁的時候,他甚至就催眠自己覺得「真懂」了。

去他媽的真懂,在要較真的時候,當準備把東西實作、把項目根據這樣的討論思路去進行的時候,就知道這種沒水準的「知道」帶來的禍害有多嚴重。

對一個團隊來說,一個成員不願意開放的表現出他不懂,那跟這人的溝通就沒有效率,你以為他聽進去了其實是在雞同鴨講,你以為他瞭解你其實他是在敷衍你。

當這人對於「知道」的定義,不是建立在做了功課,有了自己獨立思考的基礎時,他的思考是淺薄的,而淺薄的思考沒有洞見、不可能有創新。

當不知道的時候,那就維持著一個低姿態來問問題吧,在一群人討論的時候就多支持、多提出開放性的問題來詢問那個應該是最懂的人吧,不要讓焦點被「假懂」的人給拉走,更別說是加入那群人,不甘寂寞、不懂裝懂的相互取暖沒有用。





2014年3月9日 星期日

這次參觀台北自行車大展

先感謝大都會單車老闆送我通行證,讓我可以免費參觀。

今天是2014台北自行車大展最後一天,很晚起床,拖到11點半才從家裡出發。雖然今天下了整天的雨,不過這剛好可以是測試我雨天通勤裝備的好日子。

到了世貿一館的2樓會場,先映入眼簾的是:


這是一台很漂亮的城市車,後內變花鼓、前發電花鼓都內含鼓煞,把車子最複雜、容易出錯的煞車、變速都包含進來。車身的兩條上管上方的鋼索則是車鎖,解開後纏繞前輪就把車鎖起來了。
其實我特別喜歡這種鋼管手工打造、充滿各種設計巧思的自行車。後來與顧攤的設計者還聊了十幾分鐘後(討論後車燈太不搭啦、前車燈那條電線太醜怎麼藏啦、延伸到城市或旅行車該有怎麼樣的內走線管道與電力系統設計來整合發電花鼓、前後燈啦,以及這系統如何順便提供USB供電給智慧型手機等等之類的...),又跑去逛其他城市車的攤位。


城市車都有一種經典的味道,價格通常都比較親切,當然昂貴的也不是沒有。

說到經典,這就是經典,五十年了吧?這車。但這種老車總是特別耐看的。

看過了城市車,就開始四處看看有什麼感興趣的玩意,其中遇到了我旅行車目前在用的發電機製造廠商SUNUP:
發電功率可以有8W,完全供給USB就是 8 / 6 = 1.3A,What a bad ass!

因為這玩意通過了我的考驗(颱風天暴雨15小時、海邊濕熱鹽風三天、合歡山結霜整晚、武嶺到埔里451輪徑小徑車下坡時速最高60公里燒機),所以我還特地把它介紹給網路上看到的兩個瘋瘋的想去騎絲路從中國到法國的女孩子。之前要買這產品的時候也有跟楊老闆(也是發電機的開發者)通過幾次電話討論了一些問題。所以這次親自拜訪時,他們的業務很高興還送我一個可收折的擋泥板。
我很期待他們下一代的商品,等我的Surly LHT重型旅行車組好後手頭寬些再裝一台吧。
推薦給所有想要騎單車去荒郊野外、環球旅行的人,有它只要時速超過15,ipad開整天電還是滿的。


再來我看見了這次展覽最讓我驚艷的新玩意,一家做鈦合金車架的廠商,至於它為啥讓我驚艷呢?且待我娓娓道來。


目前市面上賣的競賽級鈦車架都非常的貴而且稀少,這主要的原因在於鈦的熱處理與焊接困難。
鈦的質地軟,以製作高級車架用的64鈦合金來說,要滿足競賽等級需求的車架,其管材得經過熱處理來強化剛性。而64鈦的熱處理是個昂貴且廢品率很高的製程,原因有兩點:

第一,對鈦做熱處理的爐子不能用便宜的氮氣、氫氣,它們會與鈦化合使鈦的質地變脆,要保護鈦不被氧化得用惰氣(一般用氬氣...這很貴)。

第二,熱處理後管材會硬,靠的是降溫時鈦析出形成結晶,最後成果晶相要對降溫曲線就要準,不幸的是64鈦要達到競賽級鋼性的熱處理降溫曲線很陡,也就是退火速度很快,要是管材降溫時有局部退火速度不一致,那管材就會形變,又要快又要均勻那自然容易出錯,也就是產生形變超過容許公差的廢品。
這麼難製作的管子,焊接時又要再經歷一遍同樣的問題...想想那五通吧,焊接環境有雜質就是未來受應力時可能從該處斷開,冷卻沒好就是車架有應力殘留...這真是鈦血尿。
Lynskey、seven這些把傳統金屬車架製造焊接工藝練到極限,所打造出來的頂級鈦車這麼貴不是沒原因的。

但這次觀展看到武王的製程介紹,他們用了幾個很聰明的方法解決製造高級鈦車架的熱處理與焊接問題,首先,是管材。



仔細看上面的照片,可以看到管子上有等距的螺紋對吧?這個螺紋就是高強度管材製造的秘密。
一般其他廠家的管材製程是:先以擠出成形技術製作管材,再來對管材熱處理與焊接。
武王的作法則跳脫框架,他先製作長條鈦帶,就是像皮帶一樣長條的鈦片,片狀材料可以很好的鍛壓加工。
再來,像卷脆笛酥一樣,他應該是一邊把鈦帶螺旋狀的送進機器裡捲起來邊與邊對好,機器裡的焊接手臂就一邊對對好的縫進行焊接!而焊接後剛形成的焊道溫度還很高,離開手臂工作範圍後應該可以馬上做精確的熱處理退火冷卻!(不曉得是用水淬法還是哪種?)就這樣高溫可以限制在一個點的範圍內,爐小氬氣用得少,降溫要管理的也只有一段小區域焊道,容易控制。

於是高強度車架其管材所需要的繞曲剛性可以透過對鈦帶的鍛壓與較粗的管材管徑來達成,而自行車抽車時所需要的扭轉剛性則由相當於熱處理過的高硬度螺旋狀焊道來提供,製作高精度、高比強鈦合金管材的難題就解決了。(而且這剛性還能調整,要硬一點就是用窄一點也就是螺距較小但長一點的鈦帶,Q彈一點就是寬一點的鈦帶)

再來的問題,是有了很好的管子,要是焊五通、頭管、勾爪的過程中失敗,那也是整件報廢,失敗的主因通常是保護失敗或降溫失敗,導致脆化、金屬記憶效應、形變。解決這問題的作法是:那五通、頭管與勾爪這種需要複雜焊接的部件,就改用精密鑄造的方式製作就好了。做出來再把管子接上去,接的那一圈既然一樣是一條縫,我想他們優秀的機器手臂焊接與退火製程就派得上用場。

整個五通都是鑄造出來的,不會有什麼沒焊好最後因為應力而從焊接處斷裂的問題。

下管那圈明顯的亮環就是下管與頭管部件的焊接處,是故意焊這麼明顯好展示用的。

這是一個較低成本穩定打造高強度鈦車架的製程,理論上是非常有競爭性的,我想得到的缺點大概是每次客製化都得重新生產鑄造五通頭管部件等模具、空氣力學異形管的製作不曉得怎麼克服、還有鑄造部件的重量可能較重等問題。

目前的精密鑄模製造應該是用CNC加工,也許未來要做到能根據每個客戶量身訂做每台車的車架的話,可以考慮以3D印表機製作陽模套出陰模再來鑄造吧?

其實他們在場人員透露的不多,主要強調他們有螺旋管製程、精密鑄造與焊接技術這些元素,我想不曉得特殊合金熱處理難度可以有多血尿的人,是不知道他們的製程是多麼有價值的。

如果不是以前研究刀具的製作工藝時,看過各種合金熱處理的困難度差異,我想我大概就晃過了,不會聯想到他們想解決的問題應該是什麼。人生真的不曉得以前玩過的東西什麼時候派上用場啊。

總之,我對這家這麼開心主要的原因就是:搞不好在我的財力負擔範圍內,未來還是能有機會擁有一部全鈦旅行公路車的。

2014年3月2日 星期日

為什麼你不該餵流浪狗?

精確的說,我們不應該提供過多的食物讓社區有機會形成一個超過5隻以上聚集的狗群。

那些每天晚上拿著大袋食物去公園餵狗的人其實非常可惡,不論是對狗還是對人來說都是。

怎麼說呢?

本來各個地區的狗,會因為一個地區的食物來源有限,而使得狗會因為彼此爭奪食物而使爭奪失敗又吃不飽的狗離開。那如果一區只有一兩條狗,他們看到人就夾著尾巴閃遠遠,偶爾夜市飯館門口晃晃撿點剩菜吃,那就不會跟人起衝突。而這樣的狗被街坊接納的機會也較高。

但如果今天在一個特定的狹小區域有了食物不虞匱乏的情況呢?

那些有著愚蠢同情心的老先生老太婆,每天晚上帶來十幾、二十隻狗都夠吃的食物,在公園裡餵他們心愛的毛孩子...這不叫愛心,這是鼓勵反社會行為,這是在資助野狗成立一支對人類社會造成危害的組織。

狗這種階級社會動物,當首領不是會承擔人類社會責任的飼主,而是群體中最強壯、最有侵略性的那隻狗;居住的地方不是私人的土地,而是當地居民共用活動的地方,那狗都是有地域性的,為了保衛唯一食物來源養得起牠們這樣一群的土地,衝突註定要發生。

這些人哪裡可惡?
他們透過餵狗來滿足自己的同情心,卻不需要盡到飼主約束狗、提供必須生活空間的義務。他們製造了他人的危險,有人被咬的時候卻不必負責、然後很諷刺的,他們的愛心對流浪狗的處境完全是幫倒忙:流浪狗群對路過民眾的吠叫甚至是傷害事件,只會確實的消除人類社會對流浪狗的罪惡感與同情心。這些狗只要仍是這樣的一大群就不可能有被領養的機會、不會有被社區默許接納的可能、而牠們的群聚、地域固著、造成的問題都不停的增加捕狗大隊一網打盡、撲殺的理由與可能性。

這種『自以為是的愛心』到底有什麼意義?

狗不是人,人類在街頭丟汽油彈,數量夠多歷史還有機會同情他們,但一群瘋狗咬了人呢?
被處理掉也就算了,從政治策略上來看,這對其他流浪狗的社會處境來說是傷害管制,要是沒事,整個社會的流浪狗都會被歧視、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