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洗腦、新聞是洗腦、現場演說宣傳當然也都可以是洗腦。
可是這樣一路延伸下去,『洗腦』這個詞彙就失去語境上我們賦予它的負面意義,而變得沒用了。維跟斯坦的語言遊戲說告訴我們,哲學討論如果只是把詞彙抽離脈絡(Context),那就是破壞了語言遊戲的規則,而只能是生了哲學病的學者們沒用的清談。
要維持『洗腦』這個詞彙的負面意義,那我們就不得不找出能區分洗腦與教育、洗腦與新聞、洗腦與演說宣傳等訊息散播方式之間的區別。
我以為,這區別,就是洗腦的哲學基礎是建立在無條件肯定自身的套套邏輯上,而知識傳遞的哲學基礎建立在挑戰、否定自身論述的悖論上。
也就是洗腦總是要提供篩選過的暗示性訊息,並且孤立視聽者的訊息傳遞路徑,就是要你相信他就是對的,不可質疑。
而真正的知識傳遞建立在詢問與懷疑論上,它會旁徵博引,盡可能的維持視聽者訊息接收管道的多樣性,好來挑戰訊息自身的正確性。
從這個思考出發所發展的策略,其實就是我個人用來判斷一個資訊管道資訊品質的基礎:
- 這管道提不提反對它主要意見的其他消息來源?
- 它是否主動揭露它的意見的範圍(局限性)、前提(假設)?並明確陳述只有當範圍與前提成立時,這個意見才可以有效?
- 它是否公開描述可能可以用來反對它的意見與策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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