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14日 星期五

遙遠的旅人

台灣無法適應知識經濟下的新組織、新經濟型態,事業不想做,對世界剛要誕生的新事物不感興趣、成天只想靠對岸施捨、炒房產的老闆太多,導致大環境二十年來總體向下,是為何我從2003年開始工作以來,職涯發展上都只採取生存者策略的原因。

如果收入不可能足以負擔得起一般對家庭生活的普遍想像、不可能擁有一個以過去的觀點去看值得期待的人生、如果台灣總體環境只可能越來越糟,那理性的做法就應該要拋棄傳統的價值觀與思考方式、自行摸索可以適應環境的作法。

合理推導下可以得到的結論就是:我得徹底壓縮生活中的一切,保存累積有最高流動性的資源(基本技能、專業技能 、 知識 、 錢),然後在生活與工作上不停的採取「短期回報較次、但好的黑天鵝出現機率較高」的策略。

對10幾年前的我來說,那就是把英文練好、持續的在能與國外需求接軌、能直接接觸國外需求、有成長爆發力、有過硬的軟體技術的公司工作,接下來就是不斷的準備、訓練,等待一個「運氣好給我碰上」的機會出現。

我一直告訴自己:「只要等夠久,它會發生的」於是在我職涯的第12個年頭,等到了一隻小小的黑天鵝,她不大隻,但夠我拿到去SF Bay area 當台勞賺錢的機會。

而支付的代價就是這些年來我BLOG的名稱:「遙遠的旅人」

大學畢業以後,我就一直感覺自己是個過客。

逐水草而居,任何時刻基於機會成本計算而決定去哪,不讓自己在心裡上對一處有所牽掛,身邊不累積捨不得的東西。

一向做最壞的打算,當最惡劣的假設狀況發生時,可以放下手邊的一切,投入陌生的地方與環境重新開始。

沒有故鄉、沒有過去,我只允許自己看著現在與未來,以目前的籌碼,去作對將來最有希望的努力與準備。

我並不想當個冷酷的現實主義者,在天氣好的時候,我總期待、也多少投入一些,希望理想的未來能實現一點點、希望還有家鄉能回。

但生命本質有殘酷的部分,而活著一向基於強悍的選擇,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犧牲某些、也一遍又一遍的去選。

我還能繼續用這樣的方式生活嗎? 我的旅行到哪裡才有終點?

我沒有答案,我想決定這件事情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也許我終究只是個旅人,一個自遙遠的某處來、又要去到遙遠他方的旅人。

1 則留言:

  1. 不知道zanyking大看不看的到,
    您在PTT和這裡發的文都很簡潔卻又深入重點,
    好幾年前的文章也都很有參考性,
    我現在就是條雜種狗,咬住目標不能放了,
    期望未來我可以像你一樣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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